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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拥有大型写字楼的公司度过了噩梦般的两年。如今，更多上班族回到办公桌前，但在纽约、波士顿、亚特兰大、旧金山等大城市，写字楼上班族的出勤率仍远低于疫情前。随着租约需要续签，公司开始选择较小的办公室，写字楼业主因此背负着数字惊人的空置办公空间。随着Meta等公司裁员，更多空置办公空间将在未来几个月内进入市场，相关裁员跟踪网站的数据显示，2022年已有10万多名科技公司员工失业。

更高的利率也带来更多问题，许多业主不再愿意或不再有能力收购、装修旧建筑或建造新建筑。看着入驻率明显偏低的写字楼，一些业主正将其房产拱手让给贷款机构。其他人则开始将写字楼改造为住宅楼，但这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并且耗时数年。

华尔街投资者认为写字楼行业正陷入深度衰退，业主和开发商的股价正在接近或低于疫情期间的最低点，大幅落后于大盘表现。哥伦比亚大学和纽约大学商学院教授近期的研究显示，未来几年美国写字楼的价值或将暴跌39%，相当于蒸发4540亿美元。哥伦比亚商学院教授纽沃伯格说：“我们看到许多租户没有续租，要么完全远程工作要么更新其租约签下更小的空间。”

萎靡不振的写字楼行业会阻碍依赖商业建筑提供就业和税收的城市的复苏。例如，在截至今年6月的财年，纽约市征收约68亿美元的房产税，相当于该市总税收的9%左右，低于上财年的75亿美元。纽约州审计长办公室估计，2021年纽约市写字楼的市值下降286亿美元。

在美国，空荡荡的办公室已成为一种全国性现象。商业地产服务公司Avison Young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9月，美国租出的办公室空间总量比2018年和2019年的该季度平均值低近1/3。根据商业房地产服务公司仲量联行的数据，全美办公室的空置率达到创纪录的19.1%，其中休斯敦和旧金山都超过20%。

即便如此，业主相信需求终将会回来。纽约开发商和业主鲁丁管理首席执行官鲁丁表示，企业通常会在经济不景气时选择退出。然而，每当经济转好，企业高管就会改变主意。如今，居家办公不仅限于美国沿海地区，即使在得克萨斯州，办公室的出勤率也尚未完全恢复。

安全刷卡公司卡斯尔系统的数据显示，达拉斯、休斯敦和奥斯汀的办公室出勤率分别为疫情前的53%、57%和62%。此外，业主还发现，一些租户正用远比以前更小的空间勉强度日，按照纽沃伯格教授的计算，纽约市每名员工的年均办公空间成本约为1.6万美元。他说：“那是真金白银，公司正在尽力节省这部分成本。”（作者彼得·伊维斯等，丁玎译）